有人飞扑了过来,挡在了她与广济大师身前。

萧晚之睁开眼,看着身上密密麻麻都是箭矢的崔昉,眼神有刹那的迷茫。

“为什么?”萧晚之低低的问道。

“我该死。”崔昉虚弱的说道:“我这一辈子都是个笑话。”

“你都听到了。”萧晚之静静的看着他说道。

“反正都要死。”崔昉嘴角的鲜血冒出来,眼里带着无尽的祈求道:“要是有下辈子,我们可不可以在一起?”

“不要。”萧晚之干脆利落的拒绝道:“花不香吗曲不好听吗?酒不醉人吗?谁他娘的重活一世还要虐恋情深,我要轻松开心的活下去。”

崔昉眼里的光淡下去,嘴微张着像是要再说什么,却再也没有了气息。

萧晚之努力抬手,拭去眼角的泪水,真的很痛,痛得这一辈子的眼泪都在今天流光了。

福伯抓着老姜冲了过来,西海站在一边,指挥着京畿营与禁军,将他们护卫得严严实实。

老姜指着萧晚之腹部上的刀,几乎快哭了。

“得拔刀,可是拔了出来止血怕是难,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脏器。”

萧晚之额头冷汗淋漓,惨白着一张脸虚弱的道:“去给大师止血。”

老姜又手忙脚乱的打开药箱,拿出药粉拼命向广济大师的伤口上洒去,拿出布巾将他一圈圈死死的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