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肃王争到那个位子,她可以看到自己的生活,也像闻贵妃那般,成日为别的女人操劳。

她从来不做那些不切实际的梦,后宫就她一个女人,翻遍史书,便会觉得这些简直是个笑话。

要是有孩子,又会为孩子争。

要是没有孩子,又要给有孩子的女人让位,连死后,都要与别的女人共同分享墓穴。

妄图与这个世间的规则抗衡,只有一个死字。死不可怕,可是她有牵绊,她有壮志未酬的梦想,妄想看到大周的子民,能真正吃得饱饭穿得暖衣。

可肃王到时候容得下她吗?那些谋士的悲催结局,史书上罄竹难书。

她不是孤身一人,跟在她身边的那些人,像福伯秦嬷嬷他们,甚至郑大,都会给她陪葬。

这些简直无法去想,只能凭着股子孤勇,闷头往前冲。

“我要的,这世间没有。”她终是低低的道:“我想自在随心无拘无束,无惧无怖的活着。”

肃王的心被汹涌而上的悲伤紧紧包裹住,她要的,他给不起。

这世上,谁能真正随心的活着,连圣上都不能。

他静静的坐了一会,站起来拂了拂衣衫,平静的道:“明天我休沐,早上我起来送你去庄子。”

“我自己去就好,现在政事堂那边的事你得盯着,千万出不得差错。”萧晚之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