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丁小郎的话安静下来的街道很快又扰攘了起来。
“无知小儿,你懂什么, 把他给我抓起来, 说,究竟是谁在你背后教你如此说话的?”士子中有人很快回过神,指着丁小郎怒次道。
“呜呜呜!”一个稚童被他恶声恶气的指责吓得哭了起来,哭声传染开, 稚童们都张大嘴大哭出声。
“不要脸, 欺负小儿算什么?”人群中有那看不过去的,指着他的鼻子大骂。
“是啊, 连小儿都明白的道理,难道你们这些读书人老爷不懂?真是书都读到狗肚子里面去了。”有人连声附和道。
“大家都别吵。”郑相这时走了出去,和蔼的摸了摸总角稚童的头,哄着他道:“别哭了别哭了,快家去吧,别在外贪玩,当心回去你娘捶你。”
在现场紧张巡视的衙役闻言走过来,像赶鸭子那般,将一堆哭泣的稚童领了出去,送到了外面挤不进来焦急的家人手里。
“你们这又是所求何事?”郑相扫视了一眼人群,对着士子们说道。
士子中领头模样之人走了出来,对着郑相叉手施礼,恭敬的道:“我们所求,也是一个公道。”
“圣上已经令我与其他几个相爷查明此事,为何你们还要走上街头来闹?你们这是不相信圣上,还是不相信我与其他几个相爷,不相信刑部与大理寺?”郑相眼睛微眯,紧盯着领头士子道。
士子额头冒出冷汗,却仍旧不肯退缩,又深深叉手施礼。
“学生不敢。学生昨日见到姜大儒等站了出来,为天下读书人发声,学生不才,也想效仿其做法,为江南道读书人发声,让被蒙在鼓里的百姓们知晓,江南道读书人是清白的。”
“呸。”姜大儒从人群中走出来,对他干脆利落的道:“你这也是舞弊。谁允许你学我了?你经过我的同意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