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道自古乃书香之地,学问气息浓厚,人心更善,臣一直为是江南道人为荣。可如今,臣乃至臣的家乡之人,还有站在这个朝堂之上的江南道同仁,都被质疑,被污蔑。这让江南道的读书人该如何自处?让那些为官的江南道人如何面对自己制下的民众?
圣上啊,刀都磨得明晃晃的,砍向了江南道的读书人,这是要有心屠尽江南道的读书人么?砍断江南道的文脉么?
臣痛心疾首,臣无法报答江南道的培育之恩,唯有以这条命相搏,求圣上还江南道读书人一个公道!”
蒋御史话音甫落,就一个疾冲,撞在了大堂上的柱子上。
朝堂上的官员都还没有回过神,便看到蒋御史的额头撞出了一个大洞,鲜血汩汩往外冒,他身子也沿着柱子缓缓的滑倒在了地上。
“快传太医!”郑相走上前,看了蒋御史一眼,又看了看地上迅速晕开的大滩鲜血,这治好,怕也废了。
他看了一旁一脸悲戚的严相,心底冷哼,好你个严徽宁!
太医院徐院正亲自奔来,把脉扎针撒药粉包扎伤口,忙活了好一会,才总算堪堪止住了血,蒋御史却脸色蜡黄,一直昏迷不醒。
“圣上,蒋御史伤得过重,能不能醒过来,臣还不敢断定。”徐院正压住心里的惊慌,如实禀报道。
圣上坐在龙椅上,面无表情看着朝堂上的混乱不堪,点点头道:“知道了,带下去吧。”
禁军相助着徐院正将蒋御史抬了下去,青金地面上与柱子上的鲜血仍在,散发着淡淡的腥气。
朝堂上喧嚣扰攘起来,无数的官员出列揭去官帽大声疾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