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靠在软塌上,看着急匆匆冲进来的礼王,淡淡的道:“你不惜杀人都要冲进来,说吧,你见我要做什么?”
礼王一愣,忙跪下来磕了个实实在在的响头。
“爹啊,我不是要硬闯,只是那些看门狗故意为难我,拦着不让我进来。”
“是我下令拦住你的。瞧这情形,要是我不让你进来,你还不得领兵攻进来么?”圣上神色平静,看着跪在地上汗水糊了一脸的礼王,语气如同话家常那般温和。
礼王大骇,又砰砰砰磕了几个头。
“爹,我不敢,我错了,爹,您看在我逝去娘的份上,您原谅儿子这一次吧。”
大惊大急之下,礼王生出了几分急智,想到了严相的叮嘱,双腿膝行挪到圣上跟前,趴下来抱住他的腿失声痛哭。
“爹,我是没娘的孩子,没娘的孩子活该被欺负啊。”
圣上低下头,看着似孩童那般,哭得嘶声力竭的礼王,神色莫名,厌恶有之,怀念有之。
“你起来吧,别哭了,你儿子都那么大了,难道还需要娘来护着你么?”
礼王抬起头,眼泪汪汪的看着圣上,眼神充满浓浓的孺慕与依赖。
“爹,儿子就算七老八十了,还是会想念有娘的日子。”他声音低低的道:“只有娘在,我才觉得,我也是有人疼的。如今那些人将科举舞弊窃国这么大一顶帽子扣在儿子头上,儿子怎么担得起?再说了儿子姓周,我再蠢也不会挖自家的墙脚啊。”
圣上叹了口气,轻轻笑了笑。
“老三,你回去吧,事情不是还没有定论么?你没有娘,你还有爹呢。”
礼王脸色变幻,见到圣上疲惫的神色,终是不敢再强留,怀着一肚子的忐忑不安出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