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推官斜了他一眼,慢条斯理的说道:“聚众闹事的不都该抓回来么?”

尹府尹被噎住,他烦躁不已的在屋内转着圈,口里念念有词:“这, 这是要出大事了啊。”

任推官鄙夷的看着尹府尹,不耐烦的说道:“你不是进宫讨指示去了吗?圣上怎么说, 你就怎么办呗,你在这跟头拉磨驴似的转圈有什么用?”

尹府尹停下来,深深叹了口气。

“圣上让我按律审,你说要按什么律?到底要审到什么地步?后面那些人, 唉!老任, 这次,怕是要变天了喽。”

任推官哼了声,冷冷的说道:“也该变变天了。我说你,圣上既然有指示, 你怕什么?后面那些想搅浑水的, 到时自会站出来。不过你想四不沾两面光,那可不成, 你得有自己的态度。”

尹府尹一愣,呆立了半晌,自嘲的笑了笑。

“在这个到处都是贵人的京城里当这天下最难的官,想谁都不能得罪,结果谁都得罪了。”

他是圣上的官,可是圣上也有无能为力之时,倒是他们这些下面办事的,夹在中间,一不小心就成了斗争的牺牲品。

“先按律审吧,再不审外面又要打起来了。”任推官斜了眼纠结的尹府尹,十分不屑他这般模样,他叫自己任老溜,他自己才是尹滑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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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大街的变故一发生,严相就得到了消息。

他连下了多道命令下去,待随从回来禀报那些士子都被带走了时,他一下跌坐在了软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