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晚之放下书,与肃王继续往前走,一边走一边笑道:“上次我爹书房发生事后,我就对这些有了些兴趣,找行家询了询。这本书做得很像,可是纸张却做不了假,真有一定年份的书,极难保存,墨香书味都有不同,这个得靠自己去辩解了。”

肃王目光一直追着她不放,眼角眉梢的笑意挡都挡不住。

“你平时那么忙,怎么还有空闲去学这些?”

“每天只要将十二个时辰做出个规定,什么时辰做什么事都预先想好,如没什么突然冒出来的事,就有空闲去学这些了。”萧晚之笑着说道。

“这样子好,阿萧你还学了什么,都讲给我听好不好?”肃王伸出手虚扶着她,低头笑看着她道。

两人边说话边逛,从头逛到尾,又从尾逛到头,也没有淘到什么宝贝。

肃王直到上了马车还有些遗憾,他想到了淘宝贝的趣事,转瞬又眉开眼笑的道:“真有那败家子把传家宝偷拿出来卖掉的,不过都要凭运气才遇得上。上次舅舅,就是闻承他爹,在那里淘到了本前朝虞大家的字,喜得他逢人就说,圣上知道了还酸了许久。结果败家子的爹知道是舅舅买了,就找上了门来,求着我舅舅还给他。

舅舅好不容易得来的字,正当个稀世珍宝挂在书房里,每天早晚都要去看几次,他哪里肯还。那人就每天来国公府门口守着,见到舅舅就扑上去抱着他大腿哭。”

肃王一边说一边比划:“你不知道,那人一哭,鼻涕眼泪跟下大雨水道通水来不及似的,不停的向外翻涌,糊了舅舅一身。哈哈哈哈,就那样舅舅还是舍不得还。”

萧晚之也笑,极为捧场好奇的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啊,”肃王抚掌大笑,好一阵子后才说道:“舅舅受得了,舅母却受不了了,将舅舅赶出了正院,说他每天鼻涕眼泪抹一身的回来,太脏了,什么时候他身上干净了再回正院。舅舅无法,只得忍痛将那幅字还给了那人。真是忍痛啊,外婆后来说,舅舅伤心成那样子,以后她去了,舅舅有那样半成的伤痛,她就满足了。”

萧晚之捂着嘴笑:“舅母威武,不过外婆也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