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蒙着鼻子揉着眼睛,怒气冲冲的道:“你这是烧炕还是放毒啊?你连烧个柴都不会么?”
北山也被烟熏得双眼通红,强忍着道:“大姐,已经快燃了,您就别嚷嚷了行么?”
“大姐?你叫谁大姐?你也不瞧瞧你那张脸,老成那样子了还有脸叫我大姐!”
月白气得跳脚指着北山骂。
北山长得忠厚,皮肤黝黑,见月白生气,红黑着一张脸不敢还嘴。
快燃的柴一下子又熄了,北山没了主意,可怜兮兮的向月白求救。
“妹妹,我实在不会,要不您来?”
“谁是你妹妹?你可别乱叫。”月白翻了个白眼:“我是烧火的丫鬟么?我怎么会这些粗活?”
北山手里拿着熄灭的柴火,杵在那里进退不得。
萧晚之在一旁看得捧腹大笑。
肃王一走进院门,就看到院子里热闹成一团,还有笑得绚烂至极的萧晚之,在宫里的疲惫瞬时一扫而空。
他走到过去,对着北山笑骂道:“还不滚下去,去找个懂烧炕的婆子来,你这要弄到什么时候去?”
北山如获大赦,忙扔下柴火跑了出去。
“对不住,冬至圣驾要停宿大庆殿,这些时日要忙,没有功夫来亲自接你。你累不累?怎么不歇息会?”肃王迈着大步过来,笑着对萧晚之道。
“我不累,你忙你的,别操心我。”
待肃王携着萧晚之走进正房,见到屋内与屋外无异一般的冷冰冰,笑容一下僵在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