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怕她以为我看上了她的银子。”

闻承一愣,愁眉苦脸的道:“说实在的,我们真是穷,到处都需要银子。”他抬抬下巴:“那两位,一个江南道,一个海船,点银子点到手软。”

肃王沉默,半晌道:“这些暂时没法子,开府的时候,皇庄你知道,管庄子的关系都盘根错节,谁也不能动,养着就养着吧。那些铺子进项又少,有几家甚至要贴银子进去。”

闻承也只有叹气,自从缺银子起,他们也曾经踌躇满志的开了个酒楼,经营不到一年就亏了几千两银子,两人只得将酒楼转手,那家酒楼就是现在京城生意极好的惠丰楼。

真是不让人眼红都难。

最后肃王选了那个翡翠蜻蜓,在与闻承商议后,听从他的建议,特地赶在快关城门时出城去了揽月庄,这样他晚上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宿在庄子里。

肃王赶到庄子,兴冲冲的想见到萧晚之,想将翡翠蜻蜓送给她,酝酿了好一番说辞,却被秦嬷嬷拦在了她的院子外。

“王妃说天色已晚,她今日看着人修整王爷砸掉的厅堂,累了一天想早些歇息,就不见王爷了。都这个时辰了王爷又无法回去王府,就请王爷宿在前院,院子里的东西都齐全,王爷要是缺什么,打发小厮过去找福伯就是。”

秦嬷嬷说完,福了福转身回去,顺手关上了远门。

肃王的一腔喜悦热忱扑了个空,他独自站在紧闭的院门外,冬夜寒风透骨,没一会他就觉得全身冰冷,只得怏怏回到了前院。

黑漆漆的夜幕下,揽月庄大门口的两盏小灯笼在寒风中微微晃动,突然两声极细的噗噗声响过,豆大的烛火突然熄灭了。

无数道黑影跃上院墙,在墙上稍一停顿,见庄子内无异动,正准备跳下院墙,凄厉的破空声响起,一阵密集的羽箭势如破竹射了过来,将几人包裹在了箭雨中。

惨叫声噗通声接连响了起来,为首的黑衣人趴在地上,手放在唇边,急促又尖细的声音响彻夜空。

箭雨这时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