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承想到这段时间在户部理账的苦楚,恨恨的道:“只是不能便宜了徐仲甫那老狐狸,你看他万事不沾滑不溜秋,打着纯臣的旗号,其实一直有所偏倚。上次粮草的事情偏向了魏王,按照他那小心的性子,这次应该就偏向你或者礼王了。

春闱的事他插不上手,那这次的记账方式,你卖这么大个好给他,也要他拿点诚意出来才是。”

“他一直想入相王堂,只是朝廷的五位相公都齐全,还有崔齐,他要想挤进去怕是难。”

肃王冷笑道:“三哥最近一直很热闹,忙着四处会文,沾染了那些举子文气,以后应该写得出策论了。”

闻承噗的一下哈哈笑了起来:“可怜严相,这次春闱点了他主考,他为了避嫌不好出来,可是没关系,礼王将这些风光仇恨都给他拉齐了。”

严相为相多年,怎么会不知礼王的脾性做法。

礼王是圣上的儿子,圣上了解自己的儿子,严相更能揣摩圣心。

他不过是在赌,要是圣上认同了礼王拉拢文人,他自己也会受益,要是圣上出言申斥,他人在家里闭关不出,礼王惹出来的事,帐也算不到他头上去。

肃王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可是严相千算万算,算漏了圣上人老了。

礼王是圣上的儿子,他出了事圣上会包庇。可是对于严相,他不一定有那么宽阔的胸襟。

“这个账册你好好看看,我要拿去亲自还给萧氏,这次西海的事也要跟她道歉,不然以她睚眦必报的性子,吵起来令人头疼。”

闻承长长的哦了一声,身子前倾,兴奋的道:“你怕她了?你是不是要去道歉?你什么时候去?带上我啊,我想去看看嫂子,上次就觉得她很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