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会的人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群人?
易大师心里十分的清楚,因为他以前就是其中的一员:这些人原本都是一些忠义之士,这些人冲击在对抗诺克萨斯人,以及虚空生物的第一线,牺牲最大的也是这些人。
但是。
那是以前了。
事情都是这样的,只要人多的组织,就会吸引各种各样的人加入,尤其是这种为了共同的目标而不限制的招人的组织,就越是如此。
而兄弟会就是这样的一个组织,然而讽刺的是,那些忠贞热情的人,往往是死的最快的一批人。而在这些忠贞热情之士死去之后,这个组织剩下的人会是怎么样的人,自然就一目了然了。
这些留下的人当中不能够说全都是狼狈为奸,为自己的私利而不顾整个国家和故土的死活的人,但是权利心极重,没胆子和敌人战斗,但是欺压自己同胞的胆子却有,而且很大的人,到处都是。
所以在找本地的兄弟会打探消息的时候,易大师就已经做好了被对方蒙骗的准备了。而且果不其然,这些人对他们都做了些什么闭口不谈,反而大谈凯隐的威胁和残暴。
“走吧。”
他摆了摆手,示意戒和自己走,他并没有给戒解释,戒也猜到了些什么,所以也就面色平淡的跟着他走了出去。
易暗自点头,尽管这个戒和自己相差只有十岁左右的年纪,但是对方在自己的面前却一直维持着‘弟子’的谦卑,原因就是因为自己头上的这个大师的称号。
因为自己和他的老师有着相同的称号和相似的地位,所以他就恭敬到了这个地步。这的确很让易羡慕苦说,能够拥有这样一位有勇有谋,并且深谙礼仪,并且从内心当中尊师重道,拥有着良好品德的弟子。
他稍微估计了一下,根据‘弟子’的礼仪,戒会在他们远离兄弟会的耳目的时候问自己一个他早就知道答案的问题,来让自己这位‘长辈’来开口。
而果不其然,在两个人的感知和经验当中红,他们走出了大概两条街,在那些平民沉默而又带着些恐惧的目光中走进一条偏僻的小道的时候,他开口了。
“这里有问题吗?易大师?”
何等的尊重长辈啊。
和易所料不差,戒问出的问题正是这个,而他也是在微微叹气之后回答了这个白发青年早就知道的答案。
“是的,在那个山谷之国当中,我们得到的是凯隐推翻了复辟农奴的一位残暴君主。而在这里,他们却只口不言凯隐为什么会和这里的税收队发起冲突……因为一个青楼女子?哈,真是好笑,你觉得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还带着一个差不多年纪的瓦斯塔亚少年,他们会因为这个而杀死那么多人?”
易忍不住的摇了摇头,尽管说凯隐‘照顾’这些可怜的女人的行为让他不是很满意这个孩子,但是对方的行为却不断地说明他同样是一个好孩子,只是走错了路而已。
所以对于现在已经变质的兄弟会的言辞,他十分的失望,如果不是看在自己以前勉强也算是兄弟会的一员,他早就拔剑出鞘,斩了这些满口谎言之辈了。
但是这次他们虽然逃过了,但是易觉得这也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只要让自己看到他们欺压同胞的事情,自己也还是会出手的。
“而且关于这一点,我想亚索可以为我们解惑。”
他扭过头,看向了远处的一个巨大的树木,这种树木以能够在雨天储存雨水,让树冠下永远保持干燥,躲在其下方就不会淋湿而闻名,并有一个旅人树的名字。
但是很可惜,现在站在这颗旅人树下的浪人却并没有享受到旅人树的服务,而是像在一颗普通的树下避雨一样,被雨水敲打斗笠的声音弄得相当的烦躁。
“你们总算是来了,而且的确如易大师所说,那个叫做凯隐的家伙的确是因为那些收税的收了过重的税,并且想要讲女子彻底地卖掉才出手的,不过那小子的品味还算不错,找的女孩子是个做贤妻良母的。”
亚索转过了身体,露出了被他隐藏的人,这个脸上一直挂着漫不经心的表情的浪人,现在那副漫不经心的表情异常的僵硬,因为他背后的那两个女孩终归是做出了那种决定,所以他……
一个不会安慰人的傻瓜。
易大师忍不住的叹了口气,他把手伸进怀里摸了摸,拿出了一个钱袋子,尽管他并不喜欢这样说,但是有的时候钱可要比语言能够安慰人,这些钱财能够让这两个姑娘带着她们的家人去一个没人认识她们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所以这个东西比亚索那拙劣的安慰更能够安抚这些被生活和天灾所迫的姑娘。
亚索看到易大师拿出钱的时候松了一口气,他倒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安慰很拙劣,并且也没钱来的有用,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