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眸微微一闪,大大咧咧的坐到我旁边,“我是教高考口语的,你是教什么的?”
“写作和翻译。”
“好厉害啊,我根本不能教翻译,那些中文我都看不太明白,而且作文题目最奇怪了,为什么规定一定要写健康积极向上的呢……”她在一旁闷闷不乐的自言自语,然后几句飞快的好像是咒骂的英语飙了出来。
“她是华裔。”主管解释道,“她中文不太好,不过已经很努力的在说了,所以我们对她有时候‘中夹英’的表述方式比较宽容。”
我也笑起来,没来由的就喜欢上了这个热情又话痨的小姑娘。
因为我的生活,因为沉默和嫌隙,已经没有多少快乐的回声了。
这次批课结束,我被点名要求过四天后的委员会,所谓新西方的委员会,就是一群很牛逼的老师在下面充当懵懂的学生,一旦老师的课讲完,他们就变身为院士,使劲的挑你讲课的毛病,不光是内容,就是你无意中摸了一下鼻子,也会变成口诛笔伐的对象。
而结果只有两个,走,或者留。
批课结束的时候,宝瑶有些羡慕的对我说,“你讲课讲的很好,我很喜欢听,加油,你一定要过。”
我复杂的笑笑,“但愿吧。”
她握了握拳头,“加油,要有信心嘛!”然后她看了看时间,“莐莐,已经五点半了,你回去吗?我要回松江的,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