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迟疑了一会,“最近忙死了,我在准备毕业论文,跑到研究所里搞实验呢,我想早点赶出来,然后巡游一下祖国的大好河山。”
“那你在哪里?”
“我现在在上海啊。”
站着太累,我索性倚在墙角,心不在焉的画圈圈,“……我考完专八就要去过新西方的委员会了,想着就好悲剧啊。”
他很高兴,“哎呀,来吧来吧!什么时候,我去接你?”
“没定呢,还要学校批假。”
“哦,那你定下来告诉我,反正我待到差不多五月底呢。”
又闲扯了一会,聊了些相识同学的去向,我挂了电话,发现陈潇宁发了两个信息来,打开之后我就傻眼了,他写道,“施莐,要是你以后找不到,恩,我想,如果你愿意,我就去见你父母。”
还有一个,“我是真心实意的,不是玩笑。”
我彻彻底底的吓傻了,一股血气从脚底一直涌到头顶。
我最怕的,试图一直用距离掩埋的假象,我们之间的关系,好像一幅用一层薄纸糊上的窗户,轻描淡写的,被他这么一句话彻底的撕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