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杏之脸热,闪躲着目光。
即使刚沐浴完,在家中,陆修元寝衣也穿得十分整齐,偏偏就是这样,才更显禁欲,直教人想剥开他的衣襟瞧瞧里头的风采。
姜杏之面颊飘红,转过头去,小声说:“我不剥了,道长自己剥。”
陆修元手掌拖着她的面庞,不让她逃离,看着她,手指挑逗地勾着她寝衣细带,语气轻佻:“菱角味美,但哪里比得上杏之三分,剥菱角,岂有剥杏之有趣。”
姜杏之心跳漏了几拍,为这样不正经的道长失了魂。
悠悠长夜,朦胧的夜色挡住了屋内的春光。
次日知府夫人又递了拜帖,不同前几次,这次得了首肯,许她进去。
赵夫人跟着香净的步伐,往内院走,院子布置得低调,处处透着一股书香气,与赵夫人想象中的样子差不了多少。
到了正厅,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子坐在正首慢慢饮着茶,虽只能看见她漂亮的眉眼,但已经与昨日书肆前的倩影相重叠。赵夫人飞快地看了一眼,便垂眸恭敬的上前:“妾身赵氏见过太孙妃。”
只听到一道温软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香净扶赵夫人起来,赵夫人不必如此多礼,快坐吧!”
赵夫人被香净扶起,待坐定之后,她才真真切切地看到这位太孙妃,与她想象中的不一样,原以为拢得住皇太孙的一定是个厉害的角色,但她确实笑盈盈的,一副温温柔柔的模样,就与她的相貌一样,美得没有攻击性。
但尽管如此,赵夫人还是不敢放下警惕,反而越发的恭敬起来,先谨慎地拉起家常,想要说出口的话先在脑中转三圈,挑了话题从太孙妃自小待惯了的扬州说起。
这两年的扬州发生了不少事情,姜杏之听得津津有味,气氛倒也融洽,赵夫人观她神色,道:“这些日子扬州城也不太平,先是遇见了多少年没见过的大雨,接着又是盐场出事儿,听我家老爷说太孙为此操劳忙碌,都憔悴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