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责所在。”齐进道。
郭鸣虽然喝了不少酒, 但神志还算清醒, 挥手:“那齐大人早些休息。”
齐进颔首,往自己客房去。
郭鸣看着他的背影, 晃着步子也回去了,摇头叹:“回京日子怕是要不好过咯!”这些时日观那位的行事,是个有成算的,此番怕是不把陈家扳倒, 也要扒他们一层皮。
齐进心头压了事情,半夜醒来无法入睡,披了衣裳,去了前头查看卷宗,发现往年每隔一段时日,盐场总会发生些事情,不是这处库房着了火,就是那处受台风影响收成不好,损失的食盐以万袋计算,但因为上缴的食盐产量都分毫不差的完成,便没有人再追究。
没有猫腻真是说不过去了,若是扬州盐司的马泰有隐瞒,那些盐去哪儿了?齐进收好卷宗,伏在桌案上休息。
第二日醒来发现吴提站在一旁看着他,任谁大清早的一睁眼就看到一个大男人都得吓一跳,齐进瞬间清醒了。
“齐大人别怕,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吴提悠悠地说道。
齐进这会儿还心律不稳,拍着心口起都没有喘匀:“吴统领说,说笑了。”
吴提靠在椅子上,晃着腿:“殿下看齐大人像个没头的苍蝇,让我来指点指点你。”
齐进整理着身上的衣袍,看了他一眼,虽然知道的确是太孙派他过来的,但太孙的原话一定不是这样。
端起茶盅喝了口浓茶,润了润嗓子:“不知殿下有何指教?”
吴提略带嫌弃地转过头:“你先去洗漱换件干净的衣服,一股儿味道。”
如今停了雨,夏夜闷热,摆放卷宗的库房又不透风,齐进在此睡了一夜,出了一身的汗。
齐进老脸一红,指着他半天没有说话,甩了衣袖回了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