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笑寒听懵了:“啊?”

“啊什么啊!”宋清许瞪他一眼,然后一把抓过了他受伤的手。

她将他胡乱缠在手腕上的纱布解开, 然后取了药膏,动作轻盈的帮他上药。

伤口本身不深,但这倒霉孩子死心眼儿,总逮着一个地方割,每次旧伤还没涨好,又被划开,终而复始,生生形成了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疤。

“受伤了要记得上药,上好药,再缠纱布。”宋清许没好气道,“亏你还是医修,这点儿常识都没有。”

从出门的时候开始,他手腕处的那抹殷红就一直在她眼前晃,晃得她憋了一肚子的火儿。

看她气鼓鼓的样子,梅笑寒先是一愣,然后突然笑了。

他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细长的眼睛弯着,比夜空中的明月更皎洁。

宋清许瞪他一眼:“你笑什么?”

“没什么。”梅笑寒把玩着手里的扇子,那扇子上,画着红梅落雪,“只是很久以前也有人跟我说过这句话。”

宋清许阴恻恻的瞪向梅笑寒,气场堪比发火时的无恙先生:“那你还不涨记性?”

梅笑寒:“……”宋仙子,你的表情好可怕。

他做出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扇子扇得像个花花公子:“这不是想等好心的美人儿发现,然后趁机钓个人美心善的好道侣嘛。”

宋清许拿眼梢冷飕飕的扫了梅笑寒一眼:就你?虚成这样,还找美人道侣……我看你最后八成找个女装大佬。

心里虽然在无情的吐槽,但宋清许其实蛮担心梅笑寒的。

梅笑寒是她在这个世界交的第一个朋友,她实在不忍心看他继续被邹越这么欺负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