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路就简单了,只要沿着河流一直走,就能抵达髓印集市。而途中会经过可哈丽塞时,他们两个便会下车,独自前往家乡的小山谷。
卡恩也是早早地跟领队说了这件事,找他预定了一头骆驼,以便穿越荒芜的沙漠。
……
又过了大概两周,卡恩拿着行李站在河边,目送着商队的远去,身旁只余一人、一骆驼。
“终于只剩下我们两个了啊。”道别了商队,终于不用再估计旁人的眼光,但此刻头顶烈日,头皮发烫,一时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沮丧。
“喏,穿上这个。”卡莎拿出了两件白色的斗篷,带着兜帽的那种,可以有效避免阳光对皮肤的直接伤害,但热量还是分毫不减。
卡恩把斗篷披在身上,才发现卡莎被河边正在上演的一幕吸引住了注意。
炎热的沙漠上,连空间看起来都像被扭曲了,远处的沙漠棕榈变得歪歪斜斜的。沙漠里的生命之母还是一副要死不死的样子,一层浅浅的河水在河床上淌过,刮走一层泥沙变得极其浑浊。
这即使是这样,河边也聚集着许许多多的食肉和是食草动物,后者警惕着这些天敌,抱团来到河边饮水。殊不知,水里也潜藏着恐怖的掠食者。
一头潜伏在浑浊河水中的长吻鳄突然发起攻势,以掩耳不及之势冲出了水面。
异角羚群被吓得调头狂奔,但这里的鳄鱼和卡恩印象中的鳄鱼有些不同,不仅体型更大,在上岸之后居然还有不俗的爆发力,四脚狂奔从后面接近,咬住了一头异角羚的脖子,缓缓后退将其拖进河中。
其余的异角羚被吓得退后十多米远观,而鳄鱼的同伴则纷纷动身聚集过来分食,很快河水中就冒出一团血红,但马上又混进了泥沙里,抹去了痕迹。
优胜劣汰,物竞天择。这些事情每天的都在上演,只要跟虚空无关,他们便不会去管。
“再看鳄鱼就冲上来把你吃掉。”卡恩从背后接近,一把抓住了卡莎的双臂,把她娇躯吓得一抖。
回过神来的卡莎用一对粉拳对着卡恩敲敲打打,不服气的嘟囔着:“就这种鳄鱼,它敢冲过来,我不用变身就敢骑在它背上戏耍它。在地上它可做不了死亡翻滚,根本不可能够到站在背上的我。”
“是是是,知道你最厉害了。”卡恩佯装投降,实则怂恿:“既然你都骑上去了,为什么不把它驯化成坐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