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崔斯特在仓库里悠闲的等待时,他就伪装成鱼叉手在船上到处踩点。
整个舰队一共四艘海船,他们所处的这艘船位于舰队的末尾。船长因为瘸了一条腿不大喜欢到处主动,很多时间都待在船长室里发号施令,反正平时跟着舰队走就行,他也不用管太多,只有狩海兽的时候才会来到甲板上指挥。
这也方便了两人的瞒天过海之计。
格雷福斯听别的船员说这个船长以前是个鱼叉手,在一次狩琢珥鱼活取青囊的时候,被咬掉了一截腿。不过他成功的取回了青囊,昂贵的青囊高价卖出后,即使是部分的分成也让他赚得盆满钵满,于是干脆买下一条海船当船长,后来又加入了普朗克的屠宰舰队,为普朗克狩海兽。
“这不叫怕,这叫谨慎,你这莽夫。”崔斯特快速切牌,手中的卡牌轮流闪烁着不同颜色的光芒。他说:“我们劫的可是普朗克的船,不谨慎点怎么行呢?必须保证万无一失,不然落到普朗克的手里,后果肯定生不如死。”
话音落下,崔斯特手里的纸牌定格了,一张闪烁着微微蓝光的卡牌。牌面是一个全黑的人影,胸口处开着一个洞悉之眼。
很明显,这并不是寻常的扑克牌。
“行吧,毕竟我们是在向这个岛上最强横的人发起挑战,就像往死神脸上甩耳光一样,是要注意点。”格雷福斯想起这个就激动得浑身战栗。
这是一场豪赌,与其留在比尔吉沃特任由流言发酵陷入无尽的被动局面,还不如主动出击,摆脱困境远走高飞。
当然,主要他们山穷水尽了,在比尔吉沃特赚不到钱,哥俩已经忍不住了。
只要干脆利落地解决此事就不用担心普朗克。
顺利的话,当普朗克收到消息的时候,俩人已经在去瓦罗兰大陆的半道儿上了。
崔斯特玩起拿手好戏,卡牌翻飞,集中精神,然后身形消失在仓库里,只留下一张黯淡无光的纸牌。
格雷福斯捡起纸牌,翻看一下然后丢进了酒桶了,抱着鱼叉枪往船长室靠近。
一股熟悉的躁动一下子顶到心口,身形晃动,一片狂乱的光影扑面即逝。
当一切平息下来以后,崔斯特已经站在了船长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