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黔瞅了眼宁汐挽在肩的包袱,就跟来时一样,去德妃那儿伺候的时候也是这样,一个人一个包袱,看着倒是轻松,但仔细想想,又有点不一样了,毕竟她肩上的包袱比刚来时要重了?
“师傅。”宁汐叫了声,“您有痼疾在身,往后就少喝点酒吧。”这事宁汐也是无意间才听秀芽说起的,平时压根儿就看不出来这人是个好酒的。听秀芽说,他只在自己休息的时候才会碰酒,碰上了就一定要烂醉才会罢休,比起渣四海还不知节制。
陈黔歪了下嘴,“管好你自个儿的事情。”
宁汐便笑了,“您现在觉没觉得徒弟我有出息了。”
“是,你出息了,大出息了,职衔比师傅都高了,往后见面我还得给你行礼了。”
他口气酸酸的,也不知道是真替宁汐高兴,还是在说的风凉话。
宁汐便过去拍了拍陈黔的肩,语重心长道:“老陈啊,咱们不能只一味把眼光放在一块肉上,而且还是在狼多肉少的环境里。另辟蹊径,未必就不能取得真经。”
陈黔却一抬肩,别开宁汐的手,“不就是个匠人,看把你给能的。你不要忘了,入了造办处,出来的东西就不是你私有的了。”
宁汐耸肩,“我没那么大的野心,宫里的就当是服役,能为朝廷赚银子,是我的荣幸。”
陈黔便也不去讲那么多了,只是又交代了一些与人交往时需要注意的一些事情。
宁汐走出永和宫的时候,十四爷还特地来送她了,“院子里都让人打点好了,半夏半霜你要是不想带,爷来说。”
宁汐没这个想法,“别,她俩挺好的,做事也麻利,奴婢身边就缺这样的好手。”主要这俩人基本上也算知根知底,真要再弄两个新的过来,不定又要花时间去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