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看出了宁汐跟他们走在一块的不自在,他并没有当着太子的面去为难她,反而还叫住了太子,“二哥,胤禛有话要说。”
太子等这句话已经很久了。
宁汐看了看太子同四爷,他们都默契地朝自己点了点头,宁汐这便轻松地退下去了。
太子也不急着同四爷说什么,走到墙角去赏花,伸手便攀折了一技下来,随口说道:“端的是个春色暖先开的典范。”
四爷看去一眼,短短的枝桠花苞紧凑,挤得绿叶都快无处容身,可不就是个春色暖先开的典范。
“孤记得,你启蒙之书还是在毓庆宫里读的。”太子说着,回头望了眼四爷。
四爷忆起当年之事,太子便就是这般模样,立在宫墙之下,打量着与墙齐高的桃树,回眸看他一眼时,便如刚刚那个眼神,神色清朗而温和,仿佛在说:哟,我们的小四长大了。
四爷的性格养成,除了从小没在亲娘膝下而变得格外谨小慎微,还有一部分也是从太子那儿耳濡目染学来的,那时候太子就常教四爷,不论自己多荒唐,朝廷永远都要摆在第一位,忠于皇上而不要忠于任何一个个人。
所以,四爷这些年来虽尊着太子这位储君,事事还以他马首是瞻,但真正事关朝廷百姓,心里自然而然就把太子的位置给降了下来。
“二哥对胤禛是兄似父之情,胤禛永世不敢相忘。”就事论事,四爷对太子依旧尊敬,但却不会因此而拿别事来混为一谈。
太子知道四爷脾气执拗,他本来也没有要拿身份来压的意思,“孤只是没想到,你几时也为宁汐倾上心了。”
四爷就给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