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韵之视线一转看向天天,手语问他。
天天正要回答,燕澜眼疾手快地伸手抓住他准备做手语的手,让阿姨带他回去。
谢韵之看着他微一挑眉,“不能告诉我?”
燕澜拿上外套挽着他的手臂往外走,推着他上车。
“告诉我一点点也可以,是不是和我有关系?”
燕澜视线落在车窗外假装没听见。
谢韵之非要凑过去看他的红脸,“是不是?天天和你说了什么跟我有关系的?你为什么这么不好意思?”
去餐厅的路上无论谢韵之怎么问燕澜就是不肯“说”,但执着如谢韵之吃完晚饭了还没忘记这茬,到了留仙湖公园门外下车,牵着燕澜走在公园的小路上还不忘问。
燕澜被问得有些受不了,只好把下午天天让他当婶婶住在他家的话告诉他。
谢韵之听得不住低头笑,“真不愧是我侄子。”
燕澜很不好意思,尤其是说完后敏感地感觉到两人的气氛有些微妙,有些后悔自己是不是不该告诉他。
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从夜晚僻静的公园小路走到了更加僻静的留仙湖边。
晚上的留仙湖远不如白天时热闹,只有零散几个人影牵着狗绳遛狗,湖面寂静地映着远处钢铁丛林的灯光,荡漾开醉人的光影。
燕澜都看得出了神,无意识地把脸颊轻贴在谢韵之的肩头上,安静地依偎着他。
皎洁的月下带着一点寒意的风缓缓吹过,带起湖边树林枝叶的沙沙声。
“默默。”
燕澜等了一会儿也不见谢韵之有下文,不免疑惑地抬起脸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