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若筠却是仿佛没有感觉到气氛的诡异,歪头问道:“你们为什么因为别人的事情那么开心?”
他还有些羡慕,羡慕他们能有这样激烈的情绪。
同桌住了嘴,好像被噎住一般,半天又扬声,“温若筠是gay!”
“温若筠没朋友!”
“温若筠缺心眼!”
“温若筠没人疼!”
四周一片喧闹。
温若筠拧眉,默不吭声地坐下,拿出桌洞的一叠英文报纸。
又从笔袋中掏出几只水笔,按颜色排列好。
这是他做外语翻译的时候的习惯,可以不抬头就拿到想用的水笔。
“温若筠是可怜虫!”
此起彼伏的嘲讽声从一张张口中传出。
同学们都身着校服,此刻摇头晃脑,大的不像话的嘴巴与惨白的脸颊对比,显得更加可怖。
温若筠刚看了两个句子,只觉得那些声音吵得脑仁疼,他愠怒地抬起头,也抬高了声音。
“神经病啊!没有自己的事情做吗?”
似乎是被他吓到了,周围顿时鸦雀无声。
温若筠满意地看回英文报纸,细细翻译起来,注意力逐渐完全落在了那一个个字母单词上。
林柒文现在状态很不好。
他冷汗涔涔地搂着温若筠,靠着墙壁坐着,眼中已因为疼痛泛起泪花。
林柒文每一块肌肉都在叫嚣着逃离,四周紧压的威压让他喘不过气,嗓子就似是被大手勒住,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
但他紧抿着唇,坚定地让温若筠靠在自己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