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自己洗衣服怎么过分了?惯的他!”林曜说着悄悄朝青釉勾了勾手指,等他走近又低声道:“你觉得陛下恢复的怎么样?”

青釉如实道:“陛下如今精神焕发,瞧着像是没大碍了。”

林曜深以为然,满眼狡黠道:“我也觉得他没事了。我刚没开玩笑,趁热打铁,我们今晚就走。”

青釉看着林曜,两人目光交接,顷刻一拍即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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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午阳光明媚,晒得人暖洋洋的。

秦挚从井里打水,坐在那洗衣服,林曜便搬了把椅子,躺在旁边无比惬意地晒太阳。

想起先前被罚去浣衣局洗衣服的事,再看旁边的秦挚,顿时觉得身心舒爽,无比痛快。

两人谁也没有理谁,青釉远远看着,觉得这幅画面倒也极为和谐美好,像画一样。

当晚,一切也正如林曜所料。被他气到爆炸的秦挚压根不想理他,也没偷偷进他房间抱他去睡觉。

林曜躺在床上毫无睡意,等到夜深人静时,估摸着秦挚该睡着了,他便悄然爬起身,轻手轻脚地背着包袱推开房门。

他早就提前踩过地形,对避暑山庄了如指掌,知道山庄西南角有棵大树,顺着树干就能爬到墙外。

他跟青釉也约好今晚在树下见面。

这夜漆黑浓稠,伸手不见五指。

青釉见到林曜时神情还极为紧张,频频转过头往旁边看,怕会被陛下发现。

林曜也知道他胆子小,这一路怕没少担惊受怕,便让青釉先爬。

青釉沿着树干往上爬,踩着树杈跨到院墙上,转过头看林曜,示意他也快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