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经意地提醒:“陛下可还记得昨晚的事?”

“何事?”秦挚揉着还有些疼的头,嗓音低哑。

昨晚心情好,他便多饮了几盏酒,没想到竟险些喝醉了。

这是把昨晚的事都给忘了?

刘敬忠冷汗淋漓,连小心翼翼地禀道:“陛下昨晚宫宴后,还去过重华宫。”

秦挚微蹙眉:“有这事?朕为何不记得?”

“想是醉酒之故。陛下要去看看林贵君吗?昨晚陛下将林贵君锁在国库,不许人放出,林贵君此时……怕还在国库中呢。”

秦挚第一反应是,朕岂会做如此荒谬的事。

但想来刘敬忠也不敢欺君。

他脸上顿时满是窘迫尴尬和愧疚,迅速起身道:“更衣。摆驾国库。”

未到国库,秦挚都还抱着丝侥幸心理。

朕那么宠爱林贵君,怎会将人关国库整整一晚?

但等到侍从打开国库,秦挚亲自进去,看到蜷缩在角落蹙着眉睡得极不安稳的林曜,才知这都是真的。

秦挚连脱下大氅要给林曜披上,边暗道喝酒误事,他昨晚不过有那么个想法,谁知醉酒后竟还真去实践了。

大氅落到身上时,林曜就被惊醒了。

他睁眼看着秦挚,眼神幽怨:“陛下好狠的心。”

狗暴君!王八蛋!昨晚竟把他锁国库里!

林曜浑身冰凉,又累又疲惫,昨晚还受了惊,看着很是楚楚可怜。

秦挚顿时更愧疚了:“是朕大意,曜曜受苦了。”

他说着就把林曜抱怀里,吩咐刘敬忠:“传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