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华宫新拨了些下人过来,但林曜不习惯被人伺候,身边仍只留了青釉,其他人则派去做些杂事。

昨晚不知做了多久,林曜浑身难受,黏糊糊的,连叫来青釉备汤,他要沐浴。

青釉遣人搬来木桶,倒好热汤,知道公子如今不爱让人伺候,备好衣物便迅速退出了屏风。

“公子,陛下走前还特意交代奴,让您记得等他一起用午膳。”

“哦。”林曜问:“陛下什么时辰走的?”

青釉隔着屏风道:“寅时。”

寅时,也就是凌晨三点到五点。

林曜啧啧称叹,当皇帝也挺可怜,昨晚辛苦到那么晚,还不能睡懒觉,这么早又要起床上朝。

换成林曜,那么早是绝对起不来的,更别说还要天天如此。

也就偶尔休沐能放松放松。

洗完澡,林曜总算舒服多了。

就是穿衣时看到满身狗啃的狼藉痕迹,很是无语嫌弃。

秦挚做那事时还算温柔,但他太爱弄林曜满身痕迹,就像是标注所有权般。

林曜敢怒不敢言。

青釉怕林曜饿着,给他端了些糕点先填填肚子。

顺便提道:“奴听人说,夏派来秦的使臣也到了京都,被安排在官驿住下。”

他说着还特意压低了声音,忧心忡忡:“且派来的是太子殿下跟唐将军。”

唐将军,也就是主角攻唐涯。

这事林曜早知道了。

“所以呢?”他不以为然道。

“奴是怕太子殿下会找您麻烦,他向来看公子不顺眼,在夏也没少刁难,但明明是公子先跟唐将军订下的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