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乐天的手抖了抖,筷子掉在了桌子上。
“我没有,我只是希望……你看病。”许乐天强作镇定道。
蒋世襄凝望着许乐天,许乐天的内心是柔软的,不是软弱,他先前以为许乐天身上有一点软弱的劲,但看到他上过法庭之后他就知道了,温柔不代表软弱,温柔往往最强大,蒋世襄残忍道:“治疗的过程就是一个接一个地杀死他们,你觉得那算看病吗?”
许乐天沉默了很久,最终轻叹了口气,承认道:“抱歉世襄,我不该逼你,我不能替你做决定。”
蒋世襄满意地笑了,那几个人格还不算一无是处,最起码能让许乐天心软。
黑暗的空间里,是个四足鼎立的态势。
蒋世襄一反懦弱的常态,大声道:“我要跟许先生结婚!”
蒋世昭皱着眉道:“你闭嘴吧,你差点没折腾死他。”
蒋世襄脸红了红,忽然手上多了一幅画,是与许乐天初次见面时的画像,许乐天穿着礼服,面上温柔又疏离的微笑,蒋世襄满脸朦胧道:“许先生真好看,我好喜欢许先生。”
蒋世凝气得要命,“你会画画,为什么给我画的结婚证那么丑?”
蒋世襄不解道:“我没给你画过。”
蒋世凝是唯一一个认可四个人格一体的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其实是四个人格里最看得开的一个,无论谁陪伴许乐天都不要紧,只要是他们就行。
蒋世襄冷冷地看着几个人,手上的刀依旧光亮雪白,“想活,还是想死?”
“你真以为你手里的刀伤得了我们?”蒋世昭不动声色道。
蒋世襄提起刀,雪白的刀锋映照出他阴恻恻的眉眼,“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