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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恒尚且不知整个朝廷都已在郑元峰的把控之中,只以为郑元峰拼尽全力仅仅扳倒他一个人而已,“那你是何意?”

“圣僧貌美,我有心采花,可惜娇花无情……”郑元峰还未说完,郑恒已经暴怒地起身掀了案上茶碗,“郑元峰!”

郑元峰平静地望向郑恒,“何必动怒?你只需说,是愿还是不愿?”

郑恒胸膛剧烈起伏,在他心中乐天是他在尔虞我诈的生活中唯一能信任的寄托,是他极为珍惜的朋友,但……

郑恒又想起那日去地牢时,郑元峰抱着乐天的画面,两人相依相偎,乐天说要与郑元峰同生死。

当时郑恒没有想太多,只当是乐天受了伤,郑元峰才抱着他,乐天又是佛祖心肠,不忍丢下郑元峰一个人也说得过去。

现在想来,他们那时,或者说至少郑元峰那时已对乐天动了邪心!

郑元峰不着急,他没有催郑恒,坐在那整理衣袖上的褶皱,掸了掸身上被溅到的茶水。

今日郑元峰一扫往日沉闷的颜色,穿了一身华丽的银袍,衬得他气质清贵异常,胡蛮子着了锦衣竟也能有几分样子,郑恒心中不忿地想到。

在地上的茶水都快凝固时,郑恒终于缓缓道:“好,我可以答应替你去当说客。”

郑元峰轻笑了一声,朗声道:“怜奴,你听到了吗?”

‘怜奴’?好陌生的名字,郑恒听到身后门开的声音,却见与正殿相连的偏殿木门被缓缓推开,一个身穿雪白僧袍的僧人走出,对郑恒行了一礼,“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