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严之松了口气,乐天也没再多要求,高兴道:“好啊,都亮本事。”又叫了一桌的酒菜。
几位姑娘在屋子里弧形散开,各自架好乐器,便吹拉弹唱起来,两位没带乐器的,一个跳舞一个写字。
乐天喝了口酒,拉了拉张严之的袖子,张严之微一俯身,带着酒气的热气便喷向他耳边,吹得他耳廓微痒,“你说我们这可算名士风流?”
张严之哭笑不得,“小公子高兴便好。”
姑娘们也的确有点真功夫,一曲奏罢余音绕梁,写字的姑娘将字呈了上来,乐天瞧了一眼说好,又给张严之看,张严之折扇外的一双眼如炬般地扫过,微微一震,“段知放是你什么人?”
那姑娘也是一愣,微一欠身,面露忧愁,“段先生正是小女子的叔父。”
名门之后沦落至此,张严之的笑唇抿紧了。
“你认识?”乐天也掩唇轻声道。
张严之凑过去,压低声道:“她叔父书画不俗。”
“那替她赎身?”乐天道。
张严之道:“待我查明情况之后再说。”
两人凑在一起窃窃私语,姑娘们面面相觑,仿佛受到了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