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云棠亲了他一口站起了身,捡起地上的浴袍随意一披,也不系上,就那么大摇大摆地敞着。
乐天慢慢坐起身,杜云棠在他身上毫不留情地揉搓,他一身的细皮嫩肉都快青了,身上零零散散地挂着碎布片,可怜又妩媚,看得杜云棠又起了反应。
乐天卷上水蓝被子,垂下头低声道:“云棠,我不是兔子。”
“你觉着我拿你当兔子?”杜云棠黑着脸道,“外头兔子死绝了?我非要拿自己的朋友当兔子?”
乐天沉默着不说话。
杜云棠坐到他身边,伸手搂住了他加大筹码,“为了你,我与我父亲都决裂了。”
乐天抖了抖,哀切道:“可是云棠,我不是呀……”他的声音带了点发颤的哭腔,听得杜云棠就兽性大发,搂住他又亲了下去,亲得程乐天快喘不过气来,才又挪过去亲程乐天细长的眼尾,“宝贝儿,你方才分明也是有感觉的。”
乐天咬着唇道:“云棠,我不是,我也不能,你这样,叫别人怎么看我们两个?我们清清白白的十五年都要毁了。”
“我若在意旁人的看法,十五年前就不会捧你。”杜云棠深深凝望着程乐天,他在胁迫程乐天,用他们十五年的交情与他被‘赶出家门’的经历,程乐天重情重义,一箱旧头面舍不得扔,一把旧琵琶擦了又擦,杜云棠是他这么多年的挚友,他也舍不得。
乐天哭了,簌簌地掉眼泪,一颗颗砸在杜云棠搂着他的坚实手臂上。
杜云棠心里心疼,面上半点不露,沉沉道:“我懂了,那我走吧。”说完,他毫不留恋地起身去捡床边沙发上的衣服。
乐天着急了,披着毯子就去拽杜云棠,“你去哪?你哪来还有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