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天:“哎,哪个钓鱼的着急嘛,只有鱼才急着咬饵上钩嘛。”
系统:……感觉自己有被内涵到。
公馆的门铃响了,程梨放下猫饭,清脆道:“来啦。”
门一开,是程乐天那个凶凶的朋友,对上杜云棠黑漆漆的眼睛,程梨退后了半步,杜云棠的眼窝本就比常人微微凹陷,大约是因为他的母亲有六分之一的白俄罗斯血统,这几天他瘦了些,温和的轮廓变得分明,也就更锐利了,杜云棠摘下帽子,没有理会程梨,扬声道:“乐天,我来了。”
乐天正在沙发上擦拭他陈旧的小琵琶,没有起身,只朗声道:“在这儿呢。”
杜云棠擦过程梨身边,目不斜视地走了进去,将自己的帽子和围巾挂在门口的挂钩上,态度自然的仿佛他才是主人。
乐天穿了件雪色长衫,干净雪白,怀抱着琵琶对杜云棠盈盈一笑,缓缓唤了一声,“二爷。”
杜云棠耳边岁月忽然而过,倒退十五年,回到程乐天刚登台时,也是这样,在后台抱着小琵琶练,见他来了,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怯生生地叫一句“二爷”。
“乐天。”杜云棠轻而柔地应了。
乐天拨了拨弦,“旧了,调子都不对了。”
杜云棠坐下,“我听着还好。”
“你怎么好像瘦了,”乐天拿起白帕子慢慢地擦拭琵琶,低眉顺眼道,“别跟家里人闹了,都过去了。”
杜云棠深深地凝望着程乐天,程乐天就是这样的好性,受了那样的侮辱,心里还是为别人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