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音笔?”魏哲注意到他右手上握着的那个东西。
“呵呵……”陈默傻笑,都被对方拆穿是借口了,那么再一本正经讲出来,才真是蠢到家了。可又不能不讲,总不能举着录音笔说,我是顺手带过来玩的。
这家伙太不可爱了!千真万确!
陈默干脆不客气地拖了张椅子坐在魏哲面前,道:“录的东西太多了,想要把有用的东西分拆出来重新录一遍,你有没有随身听?”
这个时候,软件业还不发达,音频分割软件还不知道产生没有。而u盘什么的更是闻所未闻。录音笔里的内容无法拷贝到电脑进行剪切。陈默就想拿个可以外放的随身听,录音笔播一段,随身听录一段。
魏哲顿时了然,他示意陈默打开书桌右边下方的抽屉:“随身听在里面,你随便拿一盒磁带。”
陈默便转身低下头去,拉开抽屉。索尼的随身听果然放在里边。却是当他俯身拿出随身听和磁带的时候,他一眼瞥见魏哲脚下的床底,一个被砸得稀烂的木制闹钟正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木板碎裂,七零八落,还有坏掉的闹钟零件正在控述着主人的暴行。
“……”
第二天,魏哲和陈默一起去上学。魏哲昨晚果然没有睡好,在车上不停地打呵欠。陈默劝他小寐一会儿,待到校了他会叫他起来。却是前面开车的赵叔说道,听起来有些小心翼翼:“我们少爷有起床气,呃……比较厉害。”
陈默就不再劝了。他想起昨晚在夜市,那个不知道是哪个学校的胖子,说魏哲把保卫室砸了个稀巴烂,谁都劝止不了,又想到魏哲自称“疯子”,最后记忆便定格在魏哲床铺底下的那个破闹钟。
陈默大概明白了,魏哲可能是有狂躁症或者什么医学上的病,有暴力倾向,控制不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