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哲半晌没说话,盯着锅里他买的东西。

刚才发生的事,也只有烧烤摊主没有受到影响。他叼着烟,不断拿着夹子翻转着油锅里的食物,然后瞧着滚得差不多了,夹起来,放到炭火上翻来覆去地烤,边烤边撒调料。

东西全部弄好了。魏哲从老板手中接过打包好的串串。现在,他终于开口道:“我没有杀人。”

“我知道,”陈默道,“法律又不是专门为你写的。”

“刚进一中的时候,有位同学体育课突发心梗死了,刚好是我去叫的老师,也不知道怎么的,后来就算到我头上了,很多人说是我把他打死的。”魏哲的声音很平淡,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原来魏哲跟原主一样,都被流言所扰,虽然这样的流言特别可笑。

魏哲拎着串串离开烧烤摊,打开袋子递到陈默面前。

陈默拿了一个鱿鱼串。

“不过,”魏哲顿了一下,也拿起了一个鱿鱼串狠狠地咬一口。“我是疯子,”他说道,“没错,是个疯子。”

第11章

如果一个人可以非常平静地告诉别人,自己是一个疯子,全程无悲无喜无怒无怨,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他要么是在一本正经地开玩笑,要么就是在强装痛苦,破罐子破摔。

魏宅里,陈默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此时晚上十点半。

路上堵车,他和魏哲回来晚了,当然,王姨并没有报警,因为魏哲在的士上给她打了电话。到达魏宅后,魏哲把一袋串串交给王姨让她分给家中的帮佣们,然后便被王姨催促着去洗澡。而陈默则被带到安排好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