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句言辞恳切,发自肺腑,陶淘看得面色复杂,感叹,“这是个老实人呀。”
郭嘉等人不置可否,这么久没反应过来,只能说蠢得挺可爱的。
而后讲了虽然在献帝生前,因为有小人作祟,对他颇有误会,但是为人臣子,绝不敢有怨怼,如今陛下惨死冀州,我等深受皇恩,当举兵讨贼,让陛下在天之灵得以安息。
诚邀陶淘讨伐冀州,并且此战愿以陶淘为主。
郭嘉笑道,“他与冀州隔了四州之远,而这四州都是主公治下,此战如何不以主公为主?”
所以这人滑头着呢,用理所应当之事来卖好。
陶淘没有争辩,正好一页念完,便翻了一页,粗粗一扫,便沉默了。
片刻抬头,带着一种对地主家傻儿子的怜悯,和被地主家傻儿子保护的心酸,道,“他说此战过后,冀州归我。”
郭嘉挑眉,这袁公路与他们家主公还真是……私交甚笃啊,虽然此战他们是主力,得冀州是应有之义,但袁公路也是难得大方了,一点也不扯皮,相当于只是派兵助战了。又道,“看来,袁术是准备称帝了。”
陶淘顾不上感慨了,只惊,这又从哪儿看出来的?
荀彧叹了一口气道,“献帝已死,却迟迟不见新皇,可见各诸侯已有默契,唉,汉室终究气数已尽。”
戏志才冷笑一声,道,“等此番讨了袁绍,了结献帝之事后,你会看见遍地的新皇。”
太远的事,先不去想,反正他们这里一群人精,不会吃亏。陶淘只问,“冀州打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