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淘笑得温和,态度却很坚定,不仅不往里走了,还往院外走了几步。
现在已经不是献帝要不要让许褚陪着她一起进去的问题了,而是要么今日就不见了,要么献帝出来见她。
献帝现在认不清自己的身份处境,她不建议帮帮忙,告诉他什么叫寄人篱下。
下一刻,献帝清瘦的身形出现在门口,笑容文弱无害,不仅毫无芥蒂,还带着无尽欢喜的迎了出来。
“公主来了。”
陶淘客气见礼,“见过陛下。”
献帝笑着免了礼,让侍从都不必跟着,自己带着陶淘在院中踱步,陶淘见此,也让许褚留在原地。
两人便在这满院“木头桩子”的眼皮子底下一边踱步,一边聊着刘备征袁术一事,主要是献帝诉说着他的烦恼。
许褚站在原地,目不转睛的看着陶淘,内侍客气又热情的与他攀谈起来,说了些什么,他一个字也没往耳朵里进,只觉得尖利刺耳,自然也一个字没回。
陶淘听了献帝满箩筐的苦恼,像是锯嘴的葫芦,只管微笑倾听,也是一言不发,末了,献帝还微笑着道,“与公主说过后,朕心里松快多了,明日公主再过来陪朕聊聊吧。”
陶淘知道这是送客了,笑着应下便告退了。
第二日下午,果然又有内侍来请,陶淘心里嘀咕了,这是真的郁闷了,还是有阴谋啊,便唤了士兵来交待了几句,让他通知顶楼的侦察兵注意着点,同时让守卫政务大楼的谯县兵随时准备出动。
这次陶淘带着许褚前来,内侍也不拦了,直接让许褚随着陶淘入内。
偏厅和客厅是连在一起的大开间,只是偏厅摆了桌椅作餐厅,而客厅摆了沙发卓几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