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到了石韬觉得很是骄傲的各厂巡视。
郭嘉随手用折扇挑开一页账簿,然后就差点没捏住扇子。
“砖厂只上月工钱开销一项便高达二十万钱?!”
欢伯已经呆滞当场了。
石韬点头,“如今砖厂已扩招至一百余工人,谯县大建,用砖量高,每月还在扩招。”
郭嘉呼啦呼啦的扇风,没有了风度,二十万钱,一百余人,一人一月工钱两千?!
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天太热,他昏了头了。
“你可知县外佣工工钱几何?”
石韬点头,“若包食宿,二百钱到四百钱不等;不包食宿,四百钱到八百钱不等。”
“那这?”郭嘉用扇子点着账本。
石韬摊手,“这是主公建厂之时便定下的,这头一年还是好的,等第二年,在此之上还得给工人们工龄补贴,每多做一年,基本工钱增加一百钱。除此之外,每月还有各种奖励。具体规定,户部都留有资料。”
郭嘉退两步,瘫坐在椅子上,真是痛煞某也。
忽然,他又想到了什么,一下子坐直了身子,问道,“某入城时,看到城门招工。”
石韬明白他的意思,“那样外来的,包食宿,一月五百钱。”
郭嘉又躺回椅子里去,还好。
石韬特别理解他,先生如今的表现已经算淡定了,他和元直刚到谯县,前两个月对着账本子发工钱的时候,心痛得手都在抖。
此时的石韬还不知道,从他和徐庶起,每次新来的谋士,照例都是要对着账本子心痛一番的,这慢慢成为加入谯县的一项不明文惯例。
石韬开解道,“主公重情仁厚,又有大才,不苛待百姓,对臣子也很是厚待,所以极得人心,这也是好事。”
郭嘉翻看到账簿的收益处,心痛已平复许多,再说既已成定局,多想无益,倒有心思打趣了,“哦,那某可得多少月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