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有村民伸着脖子瞧热闹。
“老婶,什么深仇大恨的还咒孩子去死啊?”
王素梅翻了个白眼,“这孩子歹毒啊,她把我孙子往水渠里推。”
“奶,明明是庄小云把我推下水渠,是庄林下水捞我,怎么到了你口里,就成了我歹毒!当时还有好多人在场的,都可以作证,你不信就去问问。我发烧了,我妈请医生看病花了两块多,这钱必须由庄小云赔!还有那十个鸡蛋,都得赔回来!”陈娇挺起胸脯,喊了回去。
王素梅一听要赔钱,脸色更黑了,怒目而视,“放你娘的屁,你个贱胚子还敢跑过来要钱?谁给你的脸,你那个废物妈?她不会教养你,我就替她管管你,就你这攀诬人的嘴巴,不好!好管管了以后哪家的敢娶你。”说着,王素梅抄起院里的大扫把就要打她。
她身子板瘦弱,这要是打下来,她就得趴地上了。
陈娇溜着王素梅满院子的跑。她身形灵活,每每扫把快要贴上她了,她一弯腰,跟条泥鳅似的就躲开了。几分钟下来,累的王素梅气喘吁吁。
村里扫院子的扫把都特别大,还特别重,王素梅以前也经常下地干活,可禁不住老了,追着陈娇满院子的跑了几分钟,就累的坐在台阶上大喘气。
响动惊到了正在屋里写作业的庄小云和庄林,兄妹俩把奶奶扶起来,庄小云怒声道:“你反了天了,看我爸回来不打死你!”
庄小云她爸庄木国是王素梅的二儿子,村里的木匠。庄小云穿着白色的宽大衬衫,军绿色的裤子,梳着俩个麻花辫,五官随了她娘,大脸盘小眼睛,瞪人时眼神和王素梅一样刻薄。
都说相由心生,这话真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