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池雪在一旁叹了口气:“你终于看出来了。”
说实话,在听到肯定的回答时,心里突兀地陷下去一块。
“那,我的……儿子呢。”
“不是你的儿子,是借用的是姚轶的身份系统,那是人家的儿子,和你,余鹤,没有一点关系。”
如果不做一次母亲,根本无法体会孩子对于自己的意义。
仅是因为一句“这个孩子和你没有一点关系”,余鹤的心在那一瞬间忽然就死了。
他看着殷池雪,任凭浴缸的水温一点点冷却下来。
他的眼眶很红,嘴唇也在颤抖不停,好似有亟待宣泄的委屈,但却因为没有资格,所以只能咽回肚子里。
“别这么看我,这是规矩。”殷池雪别过头。
“可是,孩子是我生的,是我一点一点把他喂这么大的。”余鹤说着,泪水顺着脸颊缓缓落下。
看他这副模样,殷池雪叹了口气,摆摆手: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再给你三天时间,一定要完成任务,不然要是客户提出赔偿,你要全权负责。”
说罢,殷池雪拉开玻璃门,转身走了出去。
水面上飘着一只橡皮小鸭子,这是以前带小酸奶洗澡时小酸奶最喜欢的。
余鹤望着那只小鸭子,心如刀割,仿佛碎的一片一片。
早就该预料到的,是自己一直活在这不切实际的幻想中无法自拔,今天有个人来点醒自己,自己真的没有权利去怨恨责怪他。
“小轶,还没洗完么,小酸奶醒了。”这时候,殷池雪在外面敲了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