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殷池雪夸张,余鹤这脸也太吓人了,一点颜色都没有了,煞白煞白的,像个死人。
而且他已经开始慢慢陷入昏迷状态,呼吸也越来越微弱,只是不停重复着:
“肚子疼。”
一个急刹车,殷池雪伸手护在余鹤胸前,怕他撞到。
接着,车子停在医院门口,殷池雪着急忙慌下了车,从副驾驶上将余鹤抱出来,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急诊跑去。
他跑得很快,以至于进门时为了躲避迎面而来的行人,胳膊肘重重撞在门框上,发出了一声脸路过行人听着都痛的巨响。
但他根本没有心思去管自己的伤势。
几个值夜班的大夫忙冲过来,将余鹤合力台上担架车。
其中一个医生看了一眼,眉头一皱:
“羊水破了,马上分娩。”
其他人低头一看,就见送来这小伙子的牛仔裤都已经被染成了红色,整个人躺在床上也几乎已经失去意识。
“怎么会这样呢,才三个来月啊。”殷池雪握着余鹤的手不放。
望着他几乎陷入昏迷的状态,自己一颗心都被揪紧了。
“原因很多,现在还不好说,我们要先送到手术室,病患家属这边来签字!”那个大嗓门一声一声怒喝。
殷池雪也不耽误,马上跟着去签字。
手术室亮起一盏刺眼的小红灯,就像一只诡秘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凝视着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