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奕容说着,随手招来服务生,点了两杯水果茶。

余鹤摸摸脖子,点点头,不是很想继续这个话题。

“我们两家公司自打我们十几岁的时候就开始合作了,算起来也有十二三年了吧,所以池雪那人我很清楚,对于真正喜欢的东西就会一门心思扑在其中,但也正因为他是松山财阀的未来继承人,所以即使是不喜欢的东西,也不会刻意表现出厌恶,甚至为了家族脸面,可以放弃自己想要的一切。”

听韩奕容这么说,又想起大蒙说过的殷池雪曾经因为过度厌恶别人的纠缠而把别人推进水沟里。

他不禁想问问这个自诩殷池雪“老朋友”的韩奕容——

你真的了解他么?

而且,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种话?

“婚礼那天没看出来,今天仔细一看,姚先生真的是个非常有个性的人。”

余鹤真的非常讨厌别人说他个性,某种意义上,说别人个性意味着这个人性格顽劣+品味奇怪。

韩奕容拿出湿纸巾,推过去——

“姚先生,花掉的妆不必觉得可惜,擦掉吧。”

余鹤望着那包湿纸巾,喉头动了动,良久,他拿过那包湿纸巾,抽出一张——

然后擦了擦自己的鞋子。

“你不知道么,这是最近特别流行的晕染妆,看起来像是花了,但就是为了打造那种楚楚动人惹人怜爱的效果。”余鹤扬起嘴角,轻蔑一笑,“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你们家公司不是专做潮流品牌的么?”

韩奕容向前探了探身子,食指摩挲着自己修剪精致的眉峰:

“呃,你说得对,看来我对潮流的走向识别力度还有待提高。”

余鹤瞥了他一眼,没再搭理他,径自喝着自己的水果茶。

一直等到七点四十,殷池雪他们还没有来,不光韩奕容,就连余鹤都没耐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