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殷池雪还是输了。
大概是在听说余鹤已经离开这里的时候,就已经动摇了。
也已经觉得,皇位这种东西,根本不重要了。
一旦露出破绽,敌方便长驱直入,捣毁军基地。
殷池雪死之前数了数,插在自己胸膛中的箭矢共有八根。
他忽然想起八岁那年,水漫金山,自己坐在那人亲手制作的小木床上,望着洞口的雨帘,手里还拿着粗粮烧饼。
自己睡了三十年锦被玉榻,却终究找不回当日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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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栗子!今日午膳会有桂花莲子羹!”
若廷兴奋地从外面跑进来。
他的小狗婉儿绕在他脚边转了几圈,呜咽了两声。
长清宫里静悄悄的,无人回应。
“小栗子?”若廷心生诧异,一边找一边喊道。
这家伙,又跑到哪里去偷懒了?
想着,若廷抱起他的小狗婉儿蹲坐在大堂门口前,气呼呼地想:
“等他回来,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一顿才行。”
夜风吹起桌上绵薄的宣纸,吹起了上面一行不易察觉的小字:
伴君千里,当需一别,殿下,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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