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与否,于成婚来说,毫无意义,这世上,尤其是生于皇家之人,根本无权选择自己的成婚对象,我们成婚的意义,仅在于国家社稷安定。”

“是因为,沈平良有造反之心,所以……才不得已要娶他的女儿,是么……”余鹤嚅嚅道。

殷池雪回首望着他,半晌,忽然抬手捏住他的脸:

“你一个太监,管得倒宽。”

余鹤自嘲地笑笑,是啊,自己区区一个下等太监,还妄想与丞相之女争荣,说出来不怕人笑掉大牙。

半晌,他从桌子上僵硬地抓起那只蔫了吧唧的千纸鹤,低着头,伸过手去——

“这是什么。”

看着那只丑陋的纸鹤,殷池雪禁不住问道。

“送你的结婚礼物,祝你和沈小姐,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殷池雪看看那只纸鹤,又看看满脸伤感之色的余鹤,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又笑什么,嫌我没文化不会说话是吧,那我再多说几句,祝你百年好合,琴瑟和弦,幸福美满……”

“好了。”殷池雪打断他,伸手接过那只丑陋的纸鹤。

“若廷这小子到底有没有好好传话,我不是说了,要你对我有点信心么。”

余鹤顿时愣住,就像个没智商的呆子一样,怔怔问道:

“什,什么……”

“真的不记得我了?不可能,一直在装傻对吧,不然为什么要为了我进宫。”殷池雪循循善诱道。

“什么啊,这人说什么呢。”余鹤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