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池雪冷笑一声,又舀了一勺汤送到余鹤嘴边。
余鹤抻头咬住勺子,抬眼小心翼翼地盯着殷池雪。
这个人真是蔫儿坏,果然像这种活了几百年的老妖精闲的没事就以耍人为乐,呸!
喂过汤,殷池雪还像那种照顾婴儿吃辅食的妈妈一样用勺子刮了刮余鹤嘴边流下的汤汁,虽然是很贴心很温柔的动作,可他眼神中的那种鄙视始终没褪下去。
吃饱喝足,余鹤这会儿是真困得不行,在侍女过来收拾残羹的时候他就在一边坐着打起瞌睡。
谁知殷池雪那厮又贼没人性地摇醒他:“吃过饭去沐浴更衣,你身上都有股馊味了。”
余鹤一听,马上尴尬地闻了闻自己的衣服:“骗人,哪有。”
殷池雪也懒得和他浪费口舌,二话不说再次打横抱起,抬着他就往浴池去。
余鹤窝在他的怀中,闻着他身上香香的味道,只觉一阵心猿意马,忍不住将他使劲在他怀中蹭了蹭。
只是蹭着蹭着他忽然又意识到……
不行!要是洗澡的话自己是假太监一事不就暴露了么!
想着,他立马激动的大力挣扎起来,就像被华农兄弟逮住的小香猪一样,使劲扭动腰肢试图逃离殷池雪的魔爪。
“别乱动。”殷池雪恼了,怒斥一声。
“我不洗!我不洗啊,我喜欢自己身上的馊味,馊味就是我的保护味!不能洗掉,洗掉会死人的!”说着,余鹤还作势用包成粽子的手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泪。
“别闹。”殷池雪用胳膊使劲夹住他不让他乱动。
“你这样我可以告你猥亵,律师函警告!”
殷池雪终于叹了口气,他停下脚步,低头望着怀中哭得“梨花带雨”的余鹤,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