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下来,我伤的是手又不是腿。”余鹤象征性地挣扎两下,惊慌失措道。

“你别误会,我只是因为你一直在这里墨迹不肯走,怕有人来罢了。”殷池雪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

因为他也不是那种特别壮实的,抱余鹤这么一个一百二三十斤的男人来说还是有点吃力的。

出了牢房,余鹤就见到殷池雪养的那匹贼不听话的马,这次殷池雪没有再逗弄他,先把他扶上马,然后自己爬上去将他圈在怀中,一甩缰绳,马儿便乘着夜色向着王爷府狂奔而去——

这是余鹤第一次来到殷池雪的住处,和他这个人一样,整间王府都布置的花里胡哨的非常浮夸,一看殷池雪这老小子平时就没少捞钱,前朝的古董一摆就是一排,漂亮的丫鬟一买就是一群。

“王爷,您回来了。”几个小丫鬟见到她们主子归来马上迎了上去。

殷池雪扶着余鹤在大堂坐下,然后扭头冲着那群小丫鬟道:“吩咐厨房准备点吃食,尽量清淡一点的,还有,把薛太医叫过来,速度。”

余鹤呆呆地望着殷池雪的背影,忽然有一种自己马上要进产房的错觉……

不大一会儿,薛太医便背着他的药箱匆匆赶来了。

这个薛太医似乎有点眼熟,好像当初若廷从马上摔下来摔晕时就是这位太医过来诊断的。

如果是殷池雪找来的,那肯定也是值得信任的人吧。

“王爷这么晚召微臣来,可是哪里感到不适?”薛太医捋着花白的胡子,看起来倒是慈眉善目的。

殷池雪摇摇头,接着指指一直藏在他身后的余鹤:“不是本王,是小栗子他,被刑部的人上了私刑。”

薛太医探过脑袋好奇地瞅了眼,在见到余鹤的时候,顿时脸色大变。

他颤抖着手指指着余鹤,花白的胡子随着嘴巴一颤一颤:“他……他……他现在不是被关在刑部的大牢听候发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