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啊!你们等着!等老子出去要把你们一个个都给……裹上面包糠……炸至两面金……呜呜呜我要挂了!疼疼疼疼!”
监牢里霎时传来余鹤鬼哭狼嚎的惨叫, 其他犯人也只是看了几眼便不敢再看。
就像是把手指放在门框上然后来回使劲关门一样,剧烈的疼痛感一波波侵袭了余鹤的大脑, 刑具连手上的皮肤都给挤破,鲜血霎时顺着手掌流了下来。
渐渐的, 他都有些意识模糊,分不清这是疼痛还是瘙痒,还是又疼又痒,到最后他十根手指完全失去了知觉……
夹了大概五分钟那些人才堪堪放过余鹤,刑具一撤, 他整个人都失了力,一下子倒在地上,意识已经开始混乱, 眼睛里只有那十根肿的像水萝卜一样鲜血淋漓的手指……
接着,那个刑部尚书亲自拉过余鹤的手,直接在那罪状书上按下他的指印,然后将罪状书叠好,将已经快昏过去的余鹤踢到一边。
“我……□□……全……”余鹤趴在地上,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从嘴里挤出这几个字。
“劝你还是省省力气吧。”刑部尚书冷笑一下,“不过这可怪不得我们,要怪,只能怪你不会做人,该得罪不该得罪的,要看清楚啊。”
余鹤趴在地上,脸紧贴冰凉的地面,他望着那几人穿着官靴的脚一个个从这肮脏阴湿的监牢里踏了出去,又听见他们肆意的嘲笑声,心里像被针扎了一般。
余鹤深吸一口气,勉强笑了笑。
疼么?疼,而且是非常。
后悔么?不,而且是一点也不。
不怪自己不会做人,只怪自己太轻易相信这宫中的人了,他们可都是猛兽啊,说的字一个也信不得啊。
“狗奴才,还敢冲本官嚷嚷,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刑部尚书嘲笑着退出了牢房,临走前还顶不屑地朝余鹤啐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