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这样吧,父母去世后, 几乎是一夜之间长大,以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小废物学会了洗衣做饭,以前家里电路烧了会有爸爸来修,现在就要冒着被电的危险自己琢磨着换电线。

后来去了小姨家, 说实话,刚开始的时候对小姨他们始终是心存隔阂的, 毕竟说破大天也仅仅算是个一年见几次的亲戚罢了,怕被撵出来就会努力做到最好, 收拾家务,毕业赚钱,一切都是井井有条的。

因为怕被抛弃,所以努力向别人示好这种的依赖性人格。

而后来面对玉梓,面对若廷时还是这样。

但似乎对于殷池雪, 却是真的,并不是为了讨好他,而是真的很担心。

以前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拎得清的人, 喜欢当时夜海城那个殷池雪就是那个殷池雪,并不会因为其他人和他长得一模一样就爱屋及乌,但是如果没有爱屋及乌,为什么若廷稍微一点哄,拿张殷池雪的画像出来自己就像个二百五一样猴急猴急地跟着来了。

又为什么,这个殷池雪去妓院找乐子自己都焦躁半天。

砂锅在炉子上冒着热气,似是能听到里面米粥沸腾的翻滚声。

略带甜味的香气于空气中扩散开来——

“小栗子,这么晚你还吃独食!”若廷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厨房。

“嗯?殿下您放完烟花了么?”余鹤勉强扯起嘴角笑笑,接着继续回头守着他的粥。

“是的呢,小石头最后一根烟花都被我放啦。”说着,若廷还洋洋自得地冲自己竖起大拇指,好似这是件多么值得骄傲的事一样。

“那您脸皮还真的挺厚的。”

“一般啦,话说我刚才回屋为什么见皇叔躺在那边,他是何时过来的?”

余鹤抬眼,拿着勺子的手紧了紧,接着低声道:“他生病了,我在帮他煮粥,先让他在那躺一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