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这种口嗨对应的场景多半是潇洒浪人于月下、树上, 手持酒壶痛饮一番,喝到开心时忍不住赋诗一首。

但当余鹤回头, 看到那个趴在树上紧抱着树干瑟瑟发抖的若廷时, 他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

“太子……您, 怎么爬树上去了。”余鹤站起身子,望着若廷,问道。

若廷像只考拉一样紧紧抱着树干,一动不敢动, 但嘴上还要逞强:“树上看到的风景好。”

“殿下,说实话,您是下不来了吧。”

还好天黑,看不清若廷快比老干妈都红的脸。

余鹤没了办法, 一瘸一拐地走过去,张开双手:“来, 殿下,跳下来吧, 我接住您。”

若廷哆哆嗦嗦低头看了眼下面的余鹤,稍微比划下,就觉得这小栗子比自己还瘦,让他接着自己和主动去死有什么区别。

于是他拼命摇头,意思是这样风险太大, 还是算了。

“快下来吧,就您那小身板我一个能打十个,别担心, 乖~”余鹤哄道。

若廷从余鹤独自出门起就一直悄悄尾随他,余鹤在后院坐了半个小时他就跟着在树上趴了半个小时,小风一吹,冻得他不停吸溜鼻涕,尤其是在树上待了这么久,双脚双腿都是麻木的了。

他最后看了眼余鹤,一咬牙,一闭眼,心一横,纵身一跃——

一声闷哼,两人相拥齐齐倒地——

看到被压在自己身下几乎是当场去世的余鹤,若廷赶紧从他身上爬起来,大惊失色:“小栗子,你没事吧?”

余鹤整张脸都紫了,但还是要故作轻松地从牙缝里挤出俩字:“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