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退回来,上下打量着余鹤,接着伸手一指村头那间小木屋:“你去问。”

“我?”余鹤指着自己的鼻子,不可置信地望向他。

这个人真是不要脸到一种境界。

“不然呢,我是主子,你是奴才,这种事你不去难道要我去?”

余鹤甩了他一眼,将马拴好,又把太子从马车上扶下来,做完这一切之后才极不情愿地往村子深处走去。

现在不过晚上六七点钟的时候,冬天昼短夜长,天早早就黑了,这边的人睡得也早,才七点钟村子就全黑了,只有那么一两户透出些许微弱的灯光。

在村子正中间长了一颗直径一米多的老树,枝丫盘虬交错,像一股股麻花儿一样拧巴在一起,虽然正值冬末春初,但这棵树依然长势喜人,枝冠茂盛,透露出与这时节格格不入的盎然之意。

余鹤缩着身子像只鹌鹑一样蹑手蹑脚来到了村头那还亮灯的人家门口,又求助性地望向若廷他们,就见他们已经埋没于一片黑暗中,只好施施然叹了口气,然后拉动木门上的门把手环——

“是谁。”很快,屋内传来一个稍显年轻的声线,光是这么听着,感觉颜值应该不低。

余鹤马上兴奋地搓搓小手:“小姐姐,我们是从京城来的,天色已晚,像在此借宿一晚,不知小姐姐可否行个方便?”

里面沉默了一会儿,接着面前的大门缓缓打开——

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少女就站在里面,纤瘦的身子躲在门后,警惕地望着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