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马车就停在了宫门口,几个小太监正在那撅着腚打扫马车内部,而若廷就背着他极具身份象征的明黄色包裹满脸衰相地站在一边。

瑜贵妃得知儿子被皇帝扔到偏远山村体验生活,还当是好事,在那乐的和那什么似的,就差拍手叫好。

“贤弟,务必替我们照顾好若廷。”看着殷池雪还没事儿人一样站那逗鸟,皇帝也不知道让殷池雪陪同是好是坏,看他这个样子不免还是有些担忧。

殷池雪将手中最后一块馍馍屑扔进他养的北长尾山雀嘴中,食指揉了揉肥啾啾的小脑袋,头也不抬道:“皇兄尽管放心,徽沅一带我常去,算是半个徽沅人,有臣弟在定当让太子这日子过得滋润舒坦。”

皇帝扶额:“舒坦与否另说,重要的是学到多少东西。”

殷池雪提着鸟笼,微微一歪头:“能学到多少,全看太子自己,不是么。”

这个殷池雪,真是渣的明明白白,一句话就把自己给撇清了。

“行了,时候不早,我们得早早起程,争取于明晚之前抵达徽沅。”殷池雪说罢,将鸟笼上的遮布盖上,随手递给还傻站在一旁的余鹤。

余鹤:???

“拿着啊。”殷池雪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写满了鄙视。

余鹤深吸一口气,尽量克制住想给他一拳的冲动,皮笑肉不笑地解释道:“王爷,咱是太子殿下的人,有权不用替王爷做事。”

殷池雪一手举着鸟笼,一手背在身后,俯视着没规没矩的死小子,那视线堪比x射线,没一会儿余鹤就招架不住了,连连后退,顺手恭敬接过鸟笼。

鸟笼一晃,那肥啾啾在里面软软叫了一声,殷池雪马上凑过来提醒道:“啾啾胆子小,你务必手脚放轻点,不要惊扰了它,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