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把他带到哪里去!”余鹤急了,扯着其中一个下人就不撒手。

“带到该去的地方去。”

说着,后面又扑过来两个下人,他们一人拉住余鹤的一只手,把他往后拖。

余鹤不曾想过,自己都二十四的人了,有一天还会像个小孩子一样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还是为了一个男人。

对于殷池雪的心疼与愧疚;对于自己无能的无奈,以及对于魏琪彤植入骨髓的恨意——

虽然回想起来,很丢人,但,只要是殷池雪,都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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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找到人么?”

“抱歉,我们真的尽力了,那边塌方太严重,再等一等吧,有了消息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您。”程式化的回答,听起来总是没什么感情。

“好,那谢谢你们了,请你们多费费心,拜托了。”哀求的言辞中漫上一丝哽咽。

挂断电话,女人浑身失了力一般倒在沙发上。

望着对面电视墙上方悬挂的全家福,中间那个朝气蓬勃的大男孩笑得可爱又温柔。

四年前,姐姐姐夫不幸于车祸中丧生,这个家便正式迎来了新的一员。

这么算算也快五年了,自己早就将他当做亲生儿子般看待,更何况他是姐姐唯一的孩子,血浓于水,而现在,他已经失联整整三个月,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怎么也找不到人。

抱着这份不确定的期待还要等多久呢。

女人捂住嘴巴,尽量不让自己哭出声。

她浑身一颤一颤,眼泪顺着脸颊流下,穿过指缝,落在牛仔裤上,形成一滩深色的水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