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淅淅沥沥下起小雨,更是于严寒之际徒增一丝悲凉之意。

余鹤坐在厨房的灶台前,望着灼烈的烟火,映照出他呆滞的一张脸。

炉子上炖着药汤,散发出浓浓的苦味。

苏荷嫁给了乔越良,乔越良用自己攒下的钱以及苏荷的一点嫁妆租了个店面,做起了小本买卖,正式离开了陈家,而玉梓,自从半个月前落水至今,一直昏迷着。

一瞬间,昔日热闹的陈家变得十分冷清,只有炉子上的药汤煮熟后沸腾着发出“咕嘟”声。

“你怎么还傻坐着,药汤都溢出来了!”一小丫鬟进来,看到药盅,赶紧端下来。

余鹤堪堪回神,忙上前帮忙。

端了药,来到玉梓的房间,还是一如那般,冷清,昏暗。

“来,小少爷,吃药了。”余鹤喊了声。

但回应他的,依然只有无限阒寂。

余鹤坐到床头,把玉梓拽起来,让他靠在自己怀中,拿过药汤,试了试温度,觉得差不多了就拿勺子舀了一勺,捏开玉梓的嘴巴,慢慢送进去。

昏迷不醒的人吃药就是吃一半漏一半,药汤顺着玉梓嘴角滑下,沾湿了他的衣襟。

余鹤叹了口气,四处张望一番,然后随手拿过桌上的抹布给他擦了擦嘴巴,接着又扶着他躺下。

“快醒过来吧,小祖宗。”余鹤喃喃道。

玉梓睡颜恬静,呼吸微弱,瘦弱似纸张,仿佛一阵风就会将他吹走。

余鹤苦笑一下,收好药碗起身开门走了出去。